男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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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心
窸窸窣窣的雨聲打在外面的池塘中，池塘上方籠罩著一層薄霧，水面漣漪片片，再不是如鏡的平面。
驚醒的謝雋躺伸手扶額，偏頭去看身邊竟也空蕩蕩的，想起剛才的夢，緊接著心裏又是一緊。
四周寂然無聲，耳畔是和夢裏一樣淅淅瀝瀝的雨滴聲。
他掀開被子，走下床榻，就去尋溫蘊兒了。
剛拉開門內室門，到了外間，就見到了正合著傘的溫蘊兒。
大夢初醒，身邊無她，這會兒看到她，心口突然萬分酸澀，謝雋向前抱住她。
溫蘊兒被他這個舉動驚了一下，喊道：“誰啊，”看到是謝雋後，拍著胸脯順氣、“怎麽了？”
謝雋深吸一口氣，“我醒來沒見你。”
她擡起頭看著謝雋，往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此時的舉動，怎麽與以往不同。
難道是今日她起的比他早了？可他今日實在是睡了好久，她才起床的。
溫蘊兒環著他的腰間的手，拍了拍他的後背，“先進去屋裏去，外面人多眼雜的，叫人瞧見了不好。”
謝雋只好松開懷抱，拉著她的手，進屋裏去。
“你怎麽沒穿鞋襪光著腳啊！”溫蘊兒這才發現他光著腳，有些驚訝的說道。
謝雋看了一眼自己的腳，淡淡的道：“醒來不見你，太著急就忘記了。”
話音一落，溫蘊兒僵住了，他這是？
她有些不知道怎麽回應，頓了頓，“今日早晨我見你睡的沈，想著你許是這幾日累著了，便未叫你。”
謝雋幽幽道：“那你去幹嘛了？怎麽剛從外面回來。”
溫蘊兒一聽他說，想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，面上染氣一抹紅暈，有些不好一意思的低聲說道：“你還好意思說，要不是你夜裏非拉著我，我也不用一大早的，就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扔紗衣了。”
又斜了他一眼，“不是我不叫你，是你自己今日不知怎的，睡的如此香甜。”
聽她所言，確實都是自己的原因，不由得摸了摸鼻尖，小聲道：“我的錯，我的錯。”
“哼。”
雨勢漸大，還刮起了風，青石板上也被雨擊吹起一層薄霧似的，放眼望去，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。
謝雋走到窗前，去將支撐窗戶的叉竿拿下，緩聲道：“今日這天氣，你小日子也沒走，看來是出不去了。”
遮住窗戶外的雨色，溫蘊兒也收回視線，點了點頭，“好。”
******
一連著幾日都是大霧雨蒙蒙的，來富陽的日子也過了有過了十多天，臨夏和臨池也摸清了那若煙胭脂鋪內的情況。
事實也確實如謝意然所說。
書房內，臨池從懷裏掏出一張紙，遞給謝雋，然後道：“這是我們這幾日蹲守，從若煙胭脂鋪發現的，這上面的進貨材料大部分確實和胭脂鋪用料差不多，每隔一日便會有送貨的拉著箱子，我和臨夏都曾見到，那些用料的箱子裏，不像是一個普通胭脂鋪能有的，那麽多的銀子。”
紙上寫著——焦炭、蜂蠟、蘇木、朱砂、玫瑰花、紫茉莉、秋寒花、若白花、蓮虞花、秋葉草，見月花。
這確實是一些胭脂水粉用料，但……
謝雋靠著椅背，手放在桌案上，食指在指點輕輕敲點著，若他沒記錯。這秋寒花，若白花，蓮虞花都是來自鷙鴣國獨有。
還有這他從沒聽過的秋葉草，和見月花。
而且，這鷙鴣國語大慶的貨物並不流通，尤其是秋寒花，更是禁物。
這小小的作坊背後，恐怕不簡單呢。
思及此，謝雋連忙擡頭道：“沈世子那邊聯系的如何了。”
臨夏回道：“都聯系好了，派來的人手已經陸陸續續混進周圍的城鎮了，怕城內多了許多生人，便都沒進富陽，在外候著，只能主子你定日子，再辦成出殯的人混進來行事。”
謝雋思忖片刻，才道：“祖母六月出去生辰，現在五月二十一日，就定在後日晚上，他們送貨時。”
臨池臨夏連忙點頭，應是。
商量完事，謝雋一個人在書房又坐了許久。
掌燈時分，謝雋從書房走了出來，整個院落早已熄燈歇息，剛聽雨的夜晚，月亮也灰蒙蒙的掛在天上。
走到主屋院內，內室的燭火卻依舊明亮。
隔著窗紙，透著燭光，房間內的女子坐在桌前，撐著腦袋一晃一晃的打著盹。
忽然一下的，女子使勁栽了一下，擡起手拍了拍腦袋。
這樣在民間稀松平常的一幕，最是常見，到他謝雋這，看著這幅場景，此時心裏洋溢著說不出的感覺。
明明從前她也這樣等過自己，從那日夢醒，他後來面對她時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，這些時日來，好似她也覺察出來了，什麽也沒問過。
也沒提過雨停了，他答應她的游玩，還未兌現。
在夢裏，自己為了她，和母親鬧成那樣，還要力排眾議娶她為妻。
可她呢，卻同他說都是利用他，沒有感情，自己對她那樣好，她還要另嫁他人，最後他還落得個含恨而終的下場，還是在她大婚當日。
她溫蘊兒於自己是有些不同，可他自小的教導，便讓他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男人，怎麽會這樣呢。
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因為一個夢，心裏就有了芥蒂，可她越是沈默，他越是覺得心裏憋著氣。
他這到底是怎麽了？
男人在門口站了許久，溫蘊兒看到窗外的影子，起身走到窗外，看到她望著屋內出神，皺著眉頭道：“夜裏涼，怎麽不進去？”
謝雋也不說話，就這麽將視線直直的放她身上，仿佛要將她盯出個所以然來。
溫蘊兒想到他這幾日的反常，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他生氣了，不過他的性子雖古怪，但卻極為好哄。
她也早將他的性子摸了個透。
於是展開手，抱著他，柔聲說道：“謝清時，你今日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啊，我等了你好久，你瞧，我的腦袋都磕紅了。”說著她指著自己的額角。
謝雋聞言，聽到她磕著了，低頭瞧著，果然是紅了一片，心一下就軟了，心疼地說著：“怎麽不去先睡。”
溫蘊兒趴在他的懷裏，悶著聲道：“我想等著你，怕你回來的太晚，黑漆漆的，但還有一站燈，是為你而亮著。”
這幾句話，更是說進了謝雋的心裏，和今晚那通明的燈火一般，像是有一股暖流，直接灌進了他身體，溫暖了他的心房。
雖說是冷了她幾日，可這幾日自己其實也一直在忙著，也不算冷著她。
他將她摟緊，嘆了口氣，低聲說道：“進去吧。”
剛進屋，溫蘊兒就去桌案前，摸了摸茶壺，還是溫熱的，問了謝雋，“喝水嗎？”
見他點點頭，便倒了杯茶水，遞給謝雋。
謝雋接過來，喝了兩口，淡淡道：“以後再這麽晚了，你就先睡，不必等我。”
溫蘊兒搖搖頭，“你以後再辦事的時候，一想到我還在家裏等你，就能早些回來，也能註意些身體。”
謝雋看著她，眉目舒展著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，真心實意的關心著他。
越是這樣的關心，越是讓他覺得這幾日很是對不起她，因為一個虛幻的夢境，就心裏冷著她。
她沒等到回應，便低下頭看著他，“怎麽了？”
謝雋將她拉入懷中，看著她的額角，低頭輕輕吹著，“疼不疼？”
溫蘊兒點點頭，撅著嘴吧，嘟囔著：“可疼了，所以你以後到了晚上，就想著我還在等著回來，不趕著太晚回來。”
謝雋低低地從喉嚨中“嗯”了一聲，又頓了一下，說道：“後天晚上估計不回來，你到時早些入睡。”
溫蘊兒問道：“是要動手了嗎？”
見他點頭，她趴在他的肩頭上，柔聲說道：“那你要平安歸來。”
“好。”
“等結束了，我們就去郊外那片月見草，答應過你的。”謝雋側頭，看著肩頭上的溫蘊兒說道。
溫蘊兒擡起頭，眼睛有些微紅，“後日晚上，定然混亂一片，你身邊的人夠嗎，我不能去嗎？”
謝雋摸了摸她後背垂著的發絲，安慰她道：“太危險了，你待在這裏，我才放心。”
溫蘊兒撇著嘴，“可我不放心你，你不回來，我一個人會擔憂的睡不著。”
真是話音一落，她的眼淚盛在眼光內，謝雋的喉嚨發緊，低聲道：“有臨池和臨夏在，還從上京過來了許多人，放心吧。”
見她還是心情低落著，他嘴角翹起，在溫蘊兒的耳邊說道：“你不是盼望著我走了，你就可以一個人蓋被子了，沒有我鬧你了，沒人煩你，可以睡個清凈安穩覺了。”
話音一落，溫蘊兒就握著粉拳，捶著他胸口，“哼，我才沒有。”
謝雋低低的笑著，“既然沒有，那你今晚別睡了，就當補償了後日晚上，我不回來的夜晚。”
說著將紅著臉的溫蘊兒抱起，放在了床榻上。
手指撚著衣裙腰部的細帶，低沈沈的嗓音在溫蘊兒耳邊喚道：“溫姑娘。”
“你想不想？”謝雋噴灑著滾燙的呼吸在她的脖頸邊。
她答不出來，紅著臉不語，雙手環住他的脖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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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醒的謝雋躺伸手扶額，偏頭去看身邊竟也空蕩蕩的，想起剛才的夢，緊接著心裏又是一緊。
四周寂然無聲，耳畔是和夢裏一樣淅淅瀝瀝的雨滴聲。
他掀開被子，走下床榻，就去尋溫蘊兒了。
剛拉開門內室門，到了外間，就見到了正合著傘的溫蘊兒。
大夢初醒，身邊無她，這會兒看到她，心口突然萬分酸澀，謝雋向前抱住她。
溫蘊兒被他這個舉動驚了一下，喊道：“誰啊，”看到是謝雋後，拍著胸脯順氣、“怎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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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擡起頭看著謝雋，往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此時的舉動，怎麽與以往不同。
難道是今日她起的比他早了？可他今日實在是睡了好久，她才起床的。
溫蘊兒環著他的腰間的手，拍了拍他的後背，“先進去屋裏去，外面人多眼雜的，叫人瞧見了不好。”
謝雋只好松開懷抱，拉著她的手，進屋裏去。
“你怎麽沒穿鞋襪光著腳啊！”溫蘊兒這才發現他光著腳，有些驚訝的說道。
謝雋看了一眼自己的腳，淡淡的道：“醒來不見你，太著急就忘記了。”
話音一落，溫蘊兒僵住了，他這是？
她有些不知道怎麽回應，頓了頓，“今日早晨我見你睡的沈，想著你許是這幾日累著了，便未叫你。”
謝雋幽幽道：“那你去幹嘛了？怎麽剛從外面回來。”
溫蘊兒一聽他說，想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，面上染氣一抹紅暈，有些不好一意思的低聲說道：“你還好意思說，要不是你夜裏非拉著我，我也不用一大早的，就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扔紗衣了。”
又斜了他一眼，“不是我不叫你，是你自己今日不知怎的，睡的如此香甜。”
聽她所言，確實都是自己的原因，不由得摸了摸鼻尖，小聲道：“我的錯，我的錯。”
“哼。”
雨勢漸大，還刮起了風，青石板上也被雨擊吹起一層薄霧似的，放眼望去，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。
謝雋走到窗前，去將支撐窗戶的叉竿拿下，緩聲道：“今日這天氣，你小日子也沒走，看來是出不去了。”
遮住窗戶外的雨色，溫蘊兒也收回視線，點了點頭，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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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連著幾日都是大霧雨蒙蒙的，來富陽的日子也過了有過了十多天，臨夏和臨池也摸清了那若煙胭脂鋪內的情況。
事實也確實如謝意然所說。
書房內，臨池從懷裏掏出一張紙，遞給謝雋，然後道：“這是我們這幾日蹲守，從若煙胭脂鋪發現的，這上面的進貨材料大部分確實和胭脂鋪用料差不多，每隔一日便會有送貨的拉著箱子，我和臨夏都曾見到，那些用料的箱子裏，不像是一個普通胭脂鋪能有的，那麽多的銀子。”
紙上寫著——焦炭、蜂蠟、蘇木、朱砂、玫瑰花、紫茉莉、秋寒花、若白花、蓮虞花、秋葉草，見月花。
這確實是一些胭脂水粉用料，但……
謝雋靠著椅背，手放在桌案上，食指在指點輕輕敲點著，若他沒記錯。這秋寒花，若白花，蓮虞花都是來自鷙鴣國獨有。
還有這他從沒聽過的秋葉草，和見月花。
而且，這鷙鴣國語大慶的貨物並不流通，尤其是秋寒花，更是禁物。
這小小的作坊背後，恐怕不簡單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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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夏回道：“都聯系好了，派來的人手已經陸陸續續混進周圍的城鎮了，怕城內多了許多生人，便都沒進富陽，在外候著，只能主子你定日子，再辦成出殯的人混進來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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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量完事，謝雋一個人在書房又坐了許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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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一下的，女子使勁栽了一下，擡起手拍了拍腦袋。
這樣在民間稀松平常的一幕，最是常見，到他謝雋這，看著這幅場景，此時心裏洋溢著說不出的感覺。
明明從前她也這樣等過自己，從那日夢醒，他後來面對她時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，這些時日來，好似她也覺察出來了，什麽也沒問過。
也沒提過雨停了，他答應她的游玩，還未兌現。
在夢裏，自己為了她，和母親鬧成那樣，還要力排眾議娶她為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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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溫蘊兒於自己是有些不同，可他自小的教導，便讓他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男人，怎麽會這樣呢。
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因為一個夢，心裏就有了芥蒂，可她越是沈默，他越是覺得心裏憋著氣。
他這到底是怎麽了？
男人在門口站了許久，溫蘊兒看到窗外的影子，起身走到窗外，看到她望著屋內出神，皺著眉頭道：“夜裏涼，怎麽不進去？”
謝雋也不說話，就這麽將視線直直的放她身上，仿佛要將她盯出個所以然來。
溫蘊兒想到他這幾日的反常，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他生氣了，不過他的性子雖古怪，但卻極為好哄。
她也早將他的性子摸了個透。
於是展開手，抱著他，柔聲說道：“謝清時，你今日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啊，我等了你好久，你瞧，我的腦袋都磕紅了。”說著她指著自己的額角。
謝雋聞言，聽到她磕著了，低頭瞧著，果然是紅了一片，心一下就軟了，心疼地說著：“怎麽不去先睡。”
溫蘊兒趴在他的懷裏，悶著聲道：“我想等著你，怕你回來的太晚，黑漆漆的，但還有一站燈，是為你而亮著。”
這幾句話，更是說進了謝雋的心裏，和今晚那通明的燈火一般，像是有一股暖流，直接灌進了他身體，溫暖了他的心房。
雖說是冷了她幾日，可這幾日自己其實也一直在忙著，也不算冷著她。
他將她摟緊，嘆了口氣，低聲說道：“進去吧。”
剛進屋，溫蘊兒就去桌案前，摸了摸茶壺，還是溫熱的，問了謝雋，“喝水嗎？”
見他點點頭，便倒了杯茶水，遞給謝雋。
謝雋接過來，喝了兩口，淡淡道：“以後再這麽晚了，你就先睡，不必等我。”
溫蘊兒搖搖頭，“你以後再辦事的時候，一想到我還在家裏等你，就能早些回來，也能註意些身體。”
謝雋看著她，眉目舒展著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，真心實意的關心著他。
越是這樣的關心，越是讓他覺得這幾日很是對不起她，因為一個虛幻的夢境，就心裏冷著她。
她沒等到回應，便低下頭看著他，“怎麽了？”
謝雋將她拉入懷中，看著她的額角，低頭輕輕吹著，“疼不疼？”
溫蘊兒點點頭，撅著嘴吧，嘟囔著：“可疼了，所以你以後到了晚上，就想著我還在等著回來，不趕著太晚回來。”
謝雋低低地從喉嚨中“嗯”了一聲，又頓了一下，說道：“後天晚上估計不回來，你到時早些入睡。”
溫蘊兒問道：“是要動手了嗎？”
見他點頭，她趴在他的肩頭上，柔聲說道：“那你要平安歸來。”
“好。”
“等結束了，我們就去郊外那片月見草，答應過你的。”謝雋側頭，看著肩頭上的溫蘊兒說道。
溫蘊兒擡起頭，眼睛有些微紅，“後日晚上，定然混亂一片，你身邊的人夠嗎，我不能去嗎？”
謝雋摸了摸她後背垂著的發絲，安慰她道：“太危險了，你待在這裏，我才放心。”
溫蘊兒撇著嘴，“可我不放心你，你不回來，我一個人會擔憂的睡不著。”
真是話音一落，她的眼淚盛在眼光內，謝雋的喉嚨發緊，低聲道：“有臨池和臨夏在，還從上京過來了許多人，放心吧。”
見她還是心情低落著，他嘴角翹起，在溫蘊兒的耳邊說道：“你不是盼望著我走了，你就可以一個人蓋被子了，沒有我鬧你了，沒人煩你，可以睡個清凈安穩覺了。”
話音一落，溫蘊兒就握著粉拳，捶著他胸口，“哼，我才沒有。”
謝雋低低的笑著，“既然沒有，那你今晚別睡了，就當補償了後日晚上，我不回來的夜晚。”
說著將紅著臉的溫蘊兒抱起，放在了床榻上。
手指撚著衣裙腰部的細帶，低沈沈的嗓音在溫蘊兒耳邊喚道：“溫姑娘。”
“你想不想？”謝雋噴灑著滾燙的呼吸在她的脖頸邊。
她答不出來，紅著臉不語，雙手環住他的脖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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